苏简安知道刘婶没有恶意,不能责怪她。也知道如果不用别的方法,她今天是走不掉了。
陆薄言也不相信苏简安真的提出了离婚,可是想起出门前苏简安那句“我不是在赌气,我很认真”,他半晌没有出声,明显并不同意沈越川的话。
决定和陆薄言离婚的时候,她也想过死了算了,不是因为生无可恋,而是不知道没有那个人之后,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。
但他心里清楚,洛小夕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。
听母亲说,他从小就很少哭,说他要把眼泪累积起来。
偌大的房里,只剩下陆薄言一个人。
苏简安也提前给闫队打电话请假,闫队知道她这段时间的情况,没多问就爽快的答应了。
可他就是挣不开他的手起不了身,哪怕他是跆拳道高手,他完全被沈越川压得死死的,沈越川却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。
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钻进了她的骨髓里,她紧握双拳,想要把某种渴|望挤出体|内,却愈加痛苦,身上似乎有千万个伤口藏在皮下,只有凿开身体才能找到,才能缓解这种痛苦。
陆薄言望了眼窗外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。
苏简安想了想,还是拨通江少恺的电话,约他在上次的酒店门口碰面。
他说的是苏简安的案子。
苏亦承看着她说:“我回公司。”顿了顿,“舍不得我?”
苏简安睖睁半秒,听见自己冷笑了一声:“不想跟你离婚的话,我怎么会迫不及待的要你签字、搬出你家?我很想跟你离婚才对!”
前方需要拐弯。
苏亦承点点头:“是。”